虽然乔桑桑现在脑子不太清醒，但是之前的事情她还是记得住的。
她师父灵清道人之前也养过一个式神，为了让那个式神变得好用又灵活，灵清在它身上下了不少功夫。
纸用的是上好的纸，画五官的也是上好的，还混了一点指尖血，动不动就谈心交流，快把式神当孩子养了。
但是那式神出门办事的时候，不知道哪里沾了点血，然后整个都失控了，灵清睡觉前让它看着点屋子。
结果它看灵清睡着了，把灵清抓的那些脏东西一股脑全都放出去了。
那个场面……灵清后来去顾家的时候被骂的好几天闭门不出。
后来灵清再做纸人，主打一个能用就行，再也不当自己孩子养了。
因为毁了一个式神之后，灵清还是伤心了一阵子的，之后做式神就是能用就好，再也不费那么大精力了。
但是乔桑桑现在想来，她好像在小纸人身上耗费了很多精力，甚至还有一些情感寄托。
如果小纸人变坏了怎么办？
再剪一个新的？
乔桑桑不愿意，她已经有些依赖小纸人，虽然只是式神，但换一个就不一样了。
不能让小纸人变坏。
首先，不能让他到处跑了。
于是，顾怀榆刚刚从窗户缝里挤回来就被乔桑桑一把抓住，给他身上加了一块透明胶，啪一下贴在了乔桑桑肩膀上。
顾怀榆：“？”
乔桑桑满脸认真地对顾怀榆说：“你以后不能乱跑了，”
顾怀榆不知道为什么，因为乔桑桑也没打算解释，看着乔桑桑除了去洗澡和上厕所都要牢牢抓着他。
顾怀榆就想到了乔桑桑那超乎一般人的直觉和对自己的异常热忱。
该不是……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？
或者说直觉开始依赖自己？
顾怀榆想，还是有点烦的，他不喜欢被束缚，尤其不喜欢黏人的女人。
好在乔桑桑也没有做什么其他让他反感的事情，除了经常跟在他身后，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。
顾怀榆就没怎么当回事。
药还没有配好，顾怀榆还是要时不时出去。
但是每次回来的时候，本来应该熟睡的乔桑桑都已经醒了，瞪着一双眼睛坐在窗户门口等他。
顾怀榆每次进窗户就被那么一张幽怨的脸吓一跳，看着乔桑桑满身浓浓的怨气，他想和乔桑桑认真谈谈。
他可不想乔桑桑在自己身上浪费太多时间。
结果乔桑桑除了每天带着他，也根本不搭理他，偶尔聊聊天，也是聊一些关于顾怀榆的事情。
“我有时候遇到脏东西会害怕，顾先生也会害怕吗？”
顾怀榆心想，真遇到脏东西的时候，他和脏东西谁先害怕还说不定呢。
紧接着乔桑桑就说：“顾先生肯定是不怕的，他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。”
顾怀榆晚上做药的效率高了一倍。
名人总是会给粉丝一些优待不是吗？
只不过乔桑桑半夜照例醒来去找自家式神的行踪时，被厨房里翻腾的热浪吓得不轻。
只见小纸人蹲在她家最大的锅旁边，手里拎着勺子，正在搅和锅里那黏糊糊的液体，液体是绿汪汪的，但是有一股草药的清香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乔桑桑一脸疑惑。
小纸人不学坏了，在家学做饭了？
他做饭不是这水准啊？
乔桑桑一脸茫然，就见小纸人端了一碗递给她，乔桑桑看着那绿油油的颜色实在是难以下咽，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准备喝下去。
做饭好，做饭好，做饭比学坏好！
结果碗没到嘴边，就被小纸人狠狠敲了一下脑袋。
乔桑桑都尝到一点了！还挺好吃的！
结果就见小纸人拎起一个面膜勺子，对着她的脸一通抹。
乔桑桑更懵逼了。
她的式神，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给她熬面膜？？
她不会毁容吧？
但是想到自己的脸，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毁的余地了，看着小纸人这辛苦的样子，乔桑桑决定这面膜就敷了吧！
敷了一会儿，乔桑桑准备去洗掉，结果小纸人又拍她后脑勺。
乔桑桑：“……”什么意思？
面对如此爱自己的粉丝却根本没有默契，小纸人也不打算出声，万一她记住了自己的声音，到时候发现自己就是顾怀榆是件麻烦事。
他决定身体力行教这个笨蛋女人。
于是，他拎起勺子好爽地糊了自己一脸绿糊糊，然后躺在窗边睡觉去了。
乔桑桑明白了，是要敷着睡。
感情还是睡眠面膜。
于是乔桑桑涂了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