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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(2 / 3)

娘回来了?

离得有些远,加上摇曳的彩光,根本看不清二人的神色,不过应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。等他们再走近些,时暮发现,是那个姑娘一直自顾自的在跟沈川说话,沈川大步流星一点都没顾及到别人。

时暮眼睛含了些笑意看着他们,沈川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,时暮眸子里的笑意与戏谑毫不掩饰,明显的看热闹姿态。这人还真是……沈川有点被气笑了,自己去给她买果茶,回来又被她看了热闹,怎么什么便宜都让她占了?

沈川站定在时暮面前,把手里的果茶放到她面前,眼睛眯了眯,没看那个跟了自己一路的女生,“我跟她一起的,要拼桌问问她。”

女生怔愣了下,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,随即抱歉一笑,“我还以为之前的是托辞,抱歉。”

时暮冲女生礼貌一笑,又去看沈川,完全没有被拆穿小心思的不好意思,坦坦荡荡的坐着,撑头看着沈川,脸上带着笑意,眉眼弯弯,“那人好像误会了什么。”

沈川拉开时暮对面的椅子坐下,听到时暮的话,冷呵一声,眸色微凉,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望着她,“这就没劲了啊。”

时暮做好,摆正自己的态度,秒认错,“我错了,真错了,原谅我。”

原没原谅不知道,因为这个话题很快就被沈川揭过去了。

次日,天很蓝,没什么云,火伞高涨,风却很大,席卷着热浪朝人扑来,很是炎热。因着今天是国庆假期最后一天,道路上的车里皆举步难行,偌大的机场也被拥挤的人流显得狭小许多。

突然,一滴滴水珠砸下,落到地面上几秒便蒸发了。

居然下起了太阳雨。

候机厅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坐,时暮坐在行李箱上看玻璃外飞机的起落。说起来除了这次出来玩以外,自己已经好几年没做过飞机了,不仅仅是因为疫情的原因,还是因为那场事故。这天可真像啊……

耳边传来游客的议论声。

“这天很像几年前那场事故时的天气啊。”

“你说A市的那个吗?”

“对,没想到都过去两年了。”

“大叔,你快别这样说,你说的我都不敢坐飞机了。”李思微在后面跟那人搭话。

那人笑了起来,安慰道,“别怕别怕,我们都会平安的。”

他们的对话像个炸弹一样在时暮脑子炸开,两年前、太阳雨、事故……一字字一句句都想魔咒一样,在时暮脑子里循环着,就在脑子快要炸开的时候,肩膀被人拍了一下。

沈川看着时暮略显苍白的脸,眼神充满迷惘和痛苦?应该是痛苦吧,太过复杂,沈川分辨不出来,只觉得这样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,他眉头微蹙,终是没忍住去拍了时暮的肩膀,“不舒服吗?”

时暮转头目光落在沈川脸上,眼神慢慢聚焦,似是不太适应又眨了眨眼睛,“什么?”

沈川眉头皱的更深,又问了一遍,“身体不舒服吗?”

时暮摇摇头,几秒后又说,“有水吗?”

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另外三个人的关注,李思微走过来,语气透着担忧,“怎么了?是不是又胃疼了?”

被四个人用关怀的眼神盯着,时暮有点不太自在,轻轻摇头,“我没事,就是最近晚上睡得晚起得早,有点懵而已。”

怕几人还这样关注着自己,时暮转移话题,“还要多久登机?”

沈川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时暮,随即抬起手腕看时间,“还有二十分钟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不知道谢的是那瓶水还是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。

……

等晚上回到宿舍后,时暮站在浴室里,隔着门依稀还能听到外面几人的笑闹声,打开花洒后,淅淅沥沥的水声才遮盖住了寝室内的热闹。水顺着头顶落下,时暮站在花洒下没动。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父母了,今天在机场听到的那些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。

那是两年多以前,6月25日,时暮高二的暑假,因为马上要高三了,所以暑假还在学校上课。那天跟今天一样烈日炎炎,天上没有云,风很大却都是热风。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太阳雨,下了没一会雨就停了。

下课的时候时暮接到了一通电话,电话里说她父母今天乘坐的那架飞机失事了,现在正在救援。

时暮挂断电话去跟老师请假,打车前往失事地点,全程都没什么表情,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。事故地点被封锁了,进不去,离得近的家属们陆续都来了,一群人在哭嚎,有些情绪激动的晕厥了过去,行人驻足悲悯的看着他们,这股情绪牵动了所有人。

只有时暮麻木的站在原地,像个局外人。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,像这些人一样拉着工作人员的手声声质问还是坐在地上痛哭流涕。她被巨大的痛苦包围,却流不出一滴眼泪。

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,现在这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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