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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(1 / 3)

“师尊,我的鳞片呢?”

正当万翎暗自纠结的功夫,兰朔已经自己坐了起来,虽然脸颊还是泛红,但眼神清亮,相较之下她忍不住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猥琐。

她道:“哦,还在为师手里。”

手心里那枚鳞片是半扇形的,立刻变成了它原有的大小,像是一片大大的贝壳。

蛇鳞算是一味炼丹材料,万翎问:“你还要吗?”

兰朔摇头。

“那为师收走啦?”

“嗯......”兰朔的耳尖动了动,只是没好意思问师尊要他的鳞片做什么,不过,如果师尊要的话,让他把心口的护心鳞剥下来,他也是愿意的。

他睁大眼睛看万翎将他的鳞片收在了囊中,而后环视了一圈。

“你可有看见我在地上写的字迹?”

这里的地面上,只有兰朔的字,她写的却一点痕迹都没有落下。

兰朔:“没有,师尊不回我,我还以为自己猜错了。”

“唔。”万翎思索一会儿,又靠近他闻了闻他的妖血,是很平常的妖血。

为何只有兰朔的血能打破空间隔阂呢?莫非也是妖的缘故?

这里到处都是纱幔,挡人视线,万翎掐起一个法诀,所有飞舞的轻纱都凭空自燃,化作蓝色的流萤,露出屋子最后榻前的一个香炉来。

香炉样子怎么看怎么眼熟,万翎摊开手掌,它无风自飞入掌间,在半空中悬浮转动。

兰朔已将脸上的血擦拭干净,凑上脑袋:“这香炉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
万翎点头:“正是李家宅那次我们见到的香炉。”

原来度闻之早早就出现了,当时未曾在意,如今一看,这香的来历不一般。

她拧断了里面仅剩的一小截香柱:“之后带回去给你师叔瞧瞧。”

话是这么说,但缥缈山现下最有资历的也不过就是她与青冥,若她也不知道,这香的来处就更有古怪了。

毋宁说,度闻之本身就很古怪。

若是师尊还在,她倒还可与浮尘说说此事,求他解个惑,但现在她只能自己瞎琢磨了。

当年之事,她其实已记不太清。

一旁,兰朔看她面色发白,盯着那盏香炉一动不动,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,好像魂都要被吸进去了,赶紧唤了一声“师尊”。

“师尊,你认得那个东西吗?”

早前就想问的,但兰朔隐约觉得万翎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。

万翎想了想,注视他:“告诉你也无妨。那女子是我妹妹。两百多年前,我原来叫度岑之。”

度岑之与度闻之是一对姐妹,亲姐妹。

不过度闻之不知道,她以为自己是白夫人的孩子。

她们的母后生下闻之后就去世了,她亲眼看着父王将她的妹妹交给了白夫人抚养。

因此她对她百般照拂,宽容疼爱,不过,度闻之越是长大,她越觉得,她的妹妹是天生就是可怕的。

兰朔没有兄弟姐妹,只是越听越拧紧了自己的衣角。

“那师尊,她有没有对你说我什么事?”

万翎不解:“什么?她与你说话了吗?”

“......没说什么。”

兰朔的目光看到她腰间的玉坠上:“所以,那枚玉佩上写着的,是师尊的名字。”

“嗯,不错。”

她怅然一叹:“总之,连我也看不透她如今修为,今日是我鲁莽了,往后我们还是一起行事为好,好吗?”

兰朔说好,又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。

“怎么吞吞吐吐的?”

“无事......”

万翎盯着他躲闪的眼睛,罢了还是将他乱糟糟的长发理了理。

两人身上的血迹都没有清理干净,一半是兰朔的,一半是万翎的。妖类对血敏感些,拂袖间血气萦绕在兰朔鼻间,他深吸一口气,忍住了心底的躁动。

他们隐了身法走出去,花楼中的男男女女神色如常,丝毫没有察觉到楼上方才的云波诡谲,吃酒的吃酒,划拳的划拳,搓牌的搓牌,亲嘴的亲嘴......

兰朔看了一眼就赶紧撇开了目光,万翎失笑。

“□□到了罢了,你不若多看看,修道者不为外物所动,这也是一种修行呢。”

只是有间房窗棂未合,其中的孟浪大胆难为听,万翎一僵,伸手捂住了兰朔的耳朵:“这不行,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!”

兰朔一直悬悬坠在低空的心因为她的触碰雀跃了一下,扬起唇角,也伸手捂住了万翎的耳朵:“那师尊也不要看,不要听。”

两人这样互相捂耳朵像什么样子,连走路也走不了了,莫非要站在这窗前听许久的墙根不成?

万翎苦恼地蹙眉,干脆使了个法。

窗户“嘭”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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